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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起×我】先生回家从来不走正门

TT哭泣

江月何曾皱眉:

  


※让我嫖一发白起哥哥,再来,吸猫。


※我爱白起,我爱白起,我爱白起。




>>>


  


一、


 


先生回家从来不走正门。


这让我很头疼。


 


二、


 


第一回发现这件事的时候,我们才结婚不久。


有天晚上,我和公司里的员工们一起开电话会议,议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下班归家的先生突然从窗口跳了进来,好奇地来盯我的屏幕。


“和谁聊呢,”他从我身后探出头,警服开了领口处的一枚纽扣,领带只挽着个松松垮垮的温莎结,“聊得这么开心?”


我扭头见他,顿时吓了一跳。


而视频那头的顾梦,作为他的头号迷妹,立刻就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。


 


三、


 


“夭寿啦白起,”后来,我还义正言辞地跟他商量过,“我们住在二十三楼,你能不能不要乱用你的evol!”


可他闻言便不悦地板起脸:“你喊我什么?”


我又只好乖乖改口,说:“老公。”


 


三、


 


我们住宽敞的大平层,那时,新房子才装修好没多久,白日里总要开着窗户通风。


这给他的神出鬼没提供了最便捷的条件。


 


甚至我在厨房里洗葡萄,先生也会悄悄溜进来偷吃一个,又悄悄溜出去,隔着玻璃,饶有兴致地看我忙来忙去。


风是他最听话的孩子,他悬在半空中闲庭信步的时候,衣襟飘飞,简直英俊得要命。


而我总要隔一会儿才会发现他在那里。


我们的目光悬置着交汇,他的心情便会十分好,并起中指和食指,按在眉梢,洒脱朝我飞起一个手势。


 


又或者,我在房间里写提案,他执勤或出任务的时候路过家里,也要来敲我的窗子,阳光是淋漓的泼墨,给那时的他勾上一层柔软到令人心悸的金边。


我也会忍不住望着他微笑起来。


而如果,他还兴起地朝我做一个射击的动作——


这是他最熟练的,子弹上膛,一击必杀。


 


好吧,那我得承认。


从我们重逢之后的第一眼起,我就已经真的被他击中了。


 


四、


 


先生是个警察,准确来说,是个特警。


在警局里,他的人气一直很高,纵然谁都知道白警官不苟言笑,凶起来就凶得要命,也拦不住整个恋语市的女警们,都偷偷摸摸将他当作心上人的完美蓝图。


可在家里,他的作风却一直都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的懒洋洋。


 


我们的屋子里铺着他喜欢的浅褐色木制地板,先生不爱穿拖鞋,不管春夏秋冬,都要赤脚踩在地上,留下一长串带着皮肤纹路的脚印。


他也喜欢倚在碎花的布艺沙发上午睡,修长的腿微微蜷起,领口压出一层不太整洁的褶。


这样的不整洁是我格外默许的,因为旁人无从领略。


窗口徐徐涌来经年不改的,温柔的风,拂动客厅里的吊篮,他亲自为我挑选的浅蓝色藤椅,还有他因为毫无防备,而格外柔软的侧脸。


这总会让我想起很多年以前,我在银杏树下偶遇的那个少年。


 


五、


 


我们刚刚重逢的时候,为了确保我的安全,他曾经送给我一条藏了追踪器的银杏手链。


我想起学生年代的风,琴房里的岁月,还有那些陈旧的歌调子,都裹挟着漫天纷飞的银杏叶,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,哗啦啦地撞破记忆而来。


会对他心动,原来是早就埋下了伏笔的事。


 


那个追踪器一直被我戴在身上,直到在后来某一次遇险的时候断掉。


那时,先生也还不是我的先生,但他把我拥在怀里的时候,却仿佛拥着自己余生全部的生机。


“下次不做手链了。”他亲吻我的发顶。


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发抖:“换枚戒指吧。”


 


六、


 


我发誓,这是我听过的最蹩脚的求婚。


但对于这样的说辞,先生又觉得不满意了。


“你很有经验?”他蹙起眉头,“还有谁给你求过婚吗?”


“没有没有,”我举手发誓,以期向他示好,“你是第一个,真的!”


他看起来还不太高兴,我只好又补充:“也是唯一一个了!”


 


这个男人真的特别特别难哄。


他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眼,又总爱管东管西,早先我们的关系还黏糊的时候,每回我离开他的感知范围,他的电话就要像夺命连环一样追过来,追问我在哪,和谁在一起,什么时候回家,要不要他接送。


连安娜姐都曾经咋舌,问我:怎么父亲去世之后,反倒又多了一位每天围着我操心的家长。


如果遇到我和别人在一起,先生多半也是会不高兴的。


只是那会儿,他的不高兴还不像如今一样显山露水,都藏藏掖掖地揣在心里,只从调笑的语气里露出一点儿刺尖尖,等着我细心去拔出来。


特别是遇上华锐的李总裁的时候。


 


七、


 


先生不喜欢李泽言。


原因无他,不过是李总抢在他之前救了我两次罢了。


他对此耿耿于怀,觉得自己落于人后,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

但我向来觉得,人生际遇这件事,没有先后早晚之说,否则我身边那样多的人,他身边也是,怎么我们遇见了彼此,就敲定了终生呢?


但他对此又有意见了,一本正经地跟我翻旧账,翻到我的evol刚刚觉醒的那一年,和许墨教授去看过几场电影,去片场探了几次周棋洛的班,回家的时候让李泽言送了几次。


说得那一年懵懂得还缺根筋的我,仿佛脚踏了四条船。


 


八、


 


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。


虽然我对他一心一意,这一点毋庸置疑,可我还是女主角啊。


女主角,总要有女主角的权利。


于是我对先生说,作为女主角,身边没有两三个男神,这是件很丢人的事。


先生一听就更加不高兴了。


“两三个男神?”他掰着手指,一个一个地数,“李泽言,许墨,周棋洛,正好三个,那我呢?”


他吃醋的时候特别可爱,眉头凶巴巴地皱起来,还有那么一点苦恼的无奈,一点也不像警局里那个英明神武的白队。


要是让暗恋他的那些个小女警们看到,也不知道会垂泪成什么样子。


“你是我先生呀。”


我早摸透了他的筋骨,知道他最吃哪一套,便笑眯眯地去亲他。


他果然被取悦了,脸色这才和缓几分,搂着我的腰慢慢吻了下来。


 


九、


 


后来,他吃完了我的醋,又开始操心起我不吃醋这件事来了。


我们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,有很多次,我去他局里给他送午饭,都能看到他身边都围着娇俏的小女警们。他是向来受欢迎的人,我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小气,不愿本该属于我私藏的宝藏被人觊觎,却当然不会承认和表露。


于是这在他看来,就成了一种薄情的无动于衷。


先生对此很不满意。


 


“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?”他问。


“怎么会,”我叫冤道,“我是对你有信心。”


他严肃道:“该没有的时候,还是要适当没有的。”


我:“……”


所以后来我抽了空去苦练厨艺,终于得以承包了他的三餐。


早年的面包牛奶变成了不堪回忆的黑历史,也让他在面对别人送过来的便当的时候,有了理直气壮拒绝的理由——


“我太太给我准备了。”


 


十、


 


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。


但他说这话时,语气里带着那么一点隐晦的得意。


除此之外,我只见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,见过这样的志在必得的杀伐决断。


他一直将我和他的荣耀放在等同高度。


每次想到这个,我都觉得,我简直不能更爱他了。


 


就如他在不经意间说过许许多多情话,却没有一句,有这样令我怦然心动。


“你和信仰,我都会誓死守护。”


 


十一、


 


我们的婚戒,是先生一手准备的。


他如约在里面安装了一枚微型追踪器,我觉得这可真不浪漫。


但女式的钻石戒指,款式中规中矩,总不容易出错,而属于他自己的那一枚,才真的让我有点崩溃,甚至想去跟安娜姐吐个槽。


因为那上面,很不低调地镶嵌了满满一圈浮夸的碎钻。


 


“说明我有主了。”他似乎埋怨我的不解风情。


又问:“够显眼吗?”


细钻将阳光折射成破碎的玻璃亮片,将他琥珀色的眼瞳照得晶亮。四周起了风,往事则穿风而来,如同寒夜的一盏长灯,照亮无穷的,久远的未来。。


他把归属作为炫耀的资本,拦住了所有倾慕的目光,无数热烈的爱。


只为了告诉所有人,他是我的。


 


“太显眼了,”我笑着说,“你可别反悔啊。”


 


十二、


 


先生回家从来不走正门。


比如现在。


清晨六点,他值完夜班回家,偷偷摸摸从窗口溜进来,钻进我为他留空的半边床铺里。


冬日的冷夜漫长,让他在归途中裹满了霜和寒露的潮气,但他的身上,却有被岁月沉积下来的,经年不散的银杏香味。


这气味缓缓靠近,熨帖地将我包裹了起来。


是让人安心的,也是我最熟悉的。


 


我想,真要感谢他及时回到我身边,让我还能踏实地多睡两个小时。


 


十三、


 


我的evol是预知。


所以我爱他,这是宿命。


也是我唯一准确预知到的事。


 


  


—完—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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